囧萱要认真做毕设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冷坑腿肉人

【GGCB】倒带

格林德沃x克雷登斯

是一个神1第二塞勒姆时期的cre和神3的cre互相魂穿的脑洞,饿晕的冷圈人自割腿肉的产物

短篇 大概没后续

本人对HP系列不是很了解,若文中有常识性错误欢迎批评指正

 

                               【一】

 

1926,纽约32号大街的转角。

 

某条巷中,一名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正微眯双眸,略皱起眉头。

默然者早习惯了纽蒙迦德的漫漫寒夜,暗巷里偶然洒落的几点金色阳光都能灼伤他的眼球。

 

克雷登斯无措地环顾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承载着自己前半生噩梦的地方。

 

脑海中可以追溯到的最后的画面,是水池中因为预知到纽特救走了另一只麒麟而怒不可竭的格林德沃。水花飞溅,白浪层叠,黑巫师移形换影至办事不力的下属身侧,将人重重摔到坚硬的石墙上,他骨节分明的右手青筋暴起,发狠地扼住默然者的咽喉。

后脑遭到强烈的冲击,克雷登斯眼前一黑。

再有意识,便发现已身处千里之外。

 

他抬手,试图遮挡眩目的日光,那些光稀稀落落地穿过指缝,点燃掌心累累的血痕——数道深浅不一的殷红,即便新结了痂,亦触目惊心。

克雷登斯一怔,努力回想新伤的来源,是体内的默然兽又在作祟,加速夺取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吗?

纽约,暗巷,伤口……场景仿佛似曾相识,他却无法从冗长而黑暗的前半生中精确地拾起对应的记忆残片。

 

直到背后响起中年男子熟悉而陌生的温柔嗓音,他浑身一震。

 

“克雷登斯,你找到那个孩子了吗?”

 

纽蒙迦德。

在城堡内点再多的烛火,光线始终是晦暗不明的,正如愤怒的堡主此刻笼罩在阴影下的脸,永远难以捉摸。

盖勒特.格林德沃无心用咒语驱除一身的潮湿,只是定定望着被自己压在墙上的下属。

他一度跨越纽约与巴黎,不惜为眼前人布下庞大的棋局,再看着这个被自己背叛过一次的男孩如何从挣扎、绝望到自投罗网,义无反顾地越过拉雪兹神父公墓下燃起的蓝色火焰圈回到自己身边。

使黑巫师动怒的,除却对方接二连三将自己托付的重任搞砸外,还有积压已久的失落。

作为唯一活到成年的默然者,克雷登斯身上强大的力量曾让假扮魔法部部长的格林德沃亦为他献上双膝,由衷道“你是一个奇迹”。当这个男孩重新投入黑巫师的怀抱,他身侧飞舞的凤凰对于有过来自邓布利多家族的恋人的黑巫师而言,更是意外之喜。

格林德沃深信这名成年的、同样来自邓布利多家族的默然者是实现自己伟大抱负的重要一环,他接近拉拢之的过程可谓煞费苦心。谁知这枚机关算尽换来的棋子,竟以惊人的速度衰弱着,眼见即将朝不保夕——邓布利多家族的血液也难以庇佑成年默然者的血肉之躯免受寄生兽侵害,那具年轻的身体如今已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克雷登斯,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却一次又一次地另我失望。”格林德沃扫视着他的脸缓缓说道,将每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满腔的怒火不会令他丢失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放慢的语速却带来无形的强压。

 

而克雷登斯,彼时恐惧地低着头,无助地靠在冰冷的墙板上,仿佛试图逃离。

瑟缩,战栗,颤抖,抽泣……

青年过激的肢体语言,如同某种无用的自我保护机制。

这样的反应,全然在黑巫师意料之外。

 

格林德沃的动作一滞,不由打量起对面的人。

默然者的脸上是与年岁不符的,久违的软弱——格林德沃还以为克雷登斯早在几年的成长过程中自己扼杀了它们。

 

“先、先生,对不起,我,我很抱歉……”

下属的声音还染着黑巫师最厌恶的哭腔。

 

格林德沃哑然,愤怒被抛之脑后。他略松手,年轻人的身体便从墙上无力地一点点滑落。

黑巫师转过头正对上某位侍立一旁的追随者的视线,美国姑娘亦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嘴唇有些哆嗦,她不由自主摇晃着的脑袋仿佛在说“不,这不可能”。

 

“奎妮。”

格林德沃朝她微微颔首,想从天生的摄神取念者口中得到一切反常的答案。

 

                             【二】

 

纽约,暗巷。

克雷登斯后退数步,震惊地打量来者,内心登时戒备不已。

那人是帕西瓦尔.格雷夫斯。

这个男人给予了克雷登斯从未得到过的温暖,是他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唯一的光与救赎,但同样是这个男人,曾用精心编织的谎言与锋利的恶语推青年入万劫不复,差点害他死在美国傲罗们的魔杖下。

克雷登斯犹记自己当时如何无可救药地依赖且迷恋着“格雷夫斯”,乐此不疲回味着他与自己的肢体接触,近乎可笑地沉沦其中,无论是这位“格雷夫斯先生”为他治疗养母用皮带在他掌心抽打出伤痕时,施法的指尖轻轻从他破损的皮肤上划过,亦或是赠予他死亡圣器,再拥人入怀的一刹那,掌心于他后颈间刻意的摩挲。男人无视警告,屡次越过克雷登斯的安全距离,默然者无处可逃,只得无可奈何地被来自长者的暧昧抚摸和炽热温度逼得几近自焚。


克雷登斯清晰地记得男人对他撒过的所有谎言。

他对他说过“你不是怪胎,你是特殊的存在”,他预言他们会并肩立于魔法界之巅受万人敬仰,他承诺事情结束后带他逃离令人窒息的家庭,他答应等他找回“那孩子”就教他魔法……他用最动听的话语刻画出令人心驰神往的未来蓝图,又一巴掌拍碎了男孩做过的一切美梦。

 

“克雷登斯,你在怕我?”格雷夫斯,不,格林德沃捕捉到年轻默然者的情绪变化,耐心地哄骗道,“你是怕我怪你没有找到那个孩子吗?”

克雷登斯不语,只是沉默地瞪着他。

事情好像回到了原点,他想,但是有些东西,注定回不去了。

 

“我的男孩,你没事吧?是你母亲又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格林德沃步步紧逼。

克雷登斯茫然摇头,看穿了谎言与欺骗不意味着他明白了此刻该怎么做。

敏锐如格林德沃,当然也察觉到了青年的不同。初见时他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心底极度自卑与缺爱,他只需要最少的情感投资,便可换来男孩为自己赴汤蹈火,死心塌地,因此他选择了他。

然而此刻的男孩,或许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满脸的警惕与不信任却已被格林德沃收入眼底。

一定是他母亲发现了他和自己的往来,于是虐待了他,并告诫他防备自己,黑巫师想着,又可能,其实这个孩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掌控。

事实上,格林德沃一直对自己的口才与收服人心的能力充满了自信,所以不论哪种变数,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宏大计划。

他优雅地勾起嘴唇,换了副关切而怜悯的面孔,走近男孩道:“可怜的孩子,我不知道你的母亲又做了什么,但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坏人。”

克雷登斯一味地逃避,男人精湛的演技只会让他更加不寒而栗,他害怕自己一时松动,对他的恨意不再那么坚定,害怕被温情的陷阱蛊惑,重蹈覆辙。

摇摆不定间,体内的默默然逐渐失控,一时他身侧黑雾汹涌,能量暴动。

“克雷登斯?”再度失去意识之前,克雷登斯听到“格雷夫斯”叫唤着自己的名字,没有任何担忧,而是欣喜若狂。

克雷登斯感觉自己的心跌落入冰窖。

 

纽蒙迦德。

“你说什么?”格林德沃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生,他的记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停留在了您刚与他见面的时候。”奎妮胆战心惊地向格林德沃解释,“您的外观虽然与当时不太一样,他却能感觉到您就是那时帮助他的那位格雷夫斯先生,只是他印象里的格雷夫斯先生一向对他温柔关切,您刚才吓着他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非常害怕。”

“我知道了。”格林德沃沉声道。

事情变得棘手而烦人。原本哪怕默然者失去了黑巫师梦寐以求的力量,格林德沃依旧十分看重他的忠心,他相信克雷登斯将毫无保留地替他做任何事情,甚至能为他赴死,故即使克雷登斯现下不能继续做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格林德沃也不着急处理他。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理由留着一个既身体孱弱又心智不全的普通男孩了,连男孩血管里流动着的邓布利多家族的血液,在黑巫师看来,也不再具有利用价值。

格林德沃转身就要离去,对追随者比了一个手势,眼角流出一滴真假掺半的悲伤。一身黑裙的法兰西玫瑰会意上前,手腕微动,魔杖表面笼罩的绿光眼看就要从杖间流泻而出。

 

一声骇人的巨响。

 

索命咒的威力不足以给城堡带来地震般的劫难,黑巫师顿住脚步,回头便看见喘息的默然者周身都罩上了一层可怖的黑雾,文达.罗齐尔狼狈地跌坐在地,她的魔杖断成了数截。

自克雷登斯的身体每况愈下,格林德沃就很少看见他释放默默然,偶有的几次也多以体力不支而告终,不复当年摧毁大半个纽约的恐怖力量。

难道……一个猜想从格林德沃脑中闪过,他遣散追随者,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冷静,我的男孩。”他调转方向走向那团黑雾。

按照奎妮的说法,克雷登斯的记忆此时尚停留在他们的初见,也就是说,他不记得“格雷夫斯”是怎样无情地背叛自己,对魔法世界的咒语更是一无所知,分辨不出文达刚才对他有杀意。

可怜的男孩多半是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情,才惹了格雷夫斯不快,于是先生想要像养母玛丽.拜尔本夫人那样给他惩罚。

“对不起,我承认我刚才吓坏了你,我向你道歉。”格林德沃的手指无意识地将魔杖握紧几分,虽然他笃定自己不需要魔法手段就可以把默然者驯服,“怎么,你不记得了吗,傻孩子?你的养母平时都是怎样对待你的,我好不容易救你出来,你为何想要回到她的身边?”

默默然物质停止了扩散,格林德沃知道克雷登斯听见了,于是继续道:“善良的孩子,我知道不管怎样你都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舍不得她,可是我却没你那样宽宏大量,不能眼睁睁看她继续虐待你了。克雷登斯,你本就不应该受到这种对待。”

黑雾变得稀疏,隐约可见男孩的轮廓。

“克雷登斯,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可是你说你要离开我回到她身边。我实在太伤心,没有控制住自己,真的抱歉。”格林德沃穿过雾气,蹲在男孩面前。

“我……真的这样说了?”克雷登斯抱着头,颤声问道,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现在他完全恢复人形了。

“是的,你说你要离开我,因为你妈妈。”格林德沃道,眼底自然地湿润了,流露出悲痛的情绪,似乎真的被一个浪子狠狠伤透了心,“孩子,我不能看你回到那片火坑,那个地狱般的家里。”

“先生……”男孩显然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说辞,深受感动,哭得不能自已。男孩没有发现,格林德沃深情的双眸下藏着怎样的鄙夷。这几年,克雷登斯不仅蓄起长发,面容亦更成熟,如是相貌配上痛哭流涕的表情,着实太可笑。

“我的男孩,你是真的想要离开我吗?”格林德沃的手掌抚上克雷登斯的脸庞,男孩眷恋地抓住他的手,渴望温暖能更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四目相对,克雷登斯局促地低下头。

“先生,我……”

格林德沃收了手,张开双臂拥抱克雷登斯,嘴唇故意拨弄着男孩的耳垂,不停诱惑着他,攻破他心底的防线:“”克雷登斯,这里是纽蒙迦德,在这儿你将得到尊重,不会再有人骂你怪胎,也不会有人虐待你,我为你准备了魔杖,也将亲自教你魔法,我预见你会成为最伟大的巫师,受到魔法界的景仰。

“我的男孩,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

男孩闭上泪眼,终于点了头。

 

黑巫师轻吻默然者的脸,又于克雷登斯意乱情迷之际,轻飘飘地将对方寻找了二十余载的答案送到他耳边,在他心底激起惊涛骇浪。

“忘记告诉你了,孩子,我已经查到了你的家族,你的名字,是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兴奋地感受着男孩体内剧烈的魔力波动,他想他可能猜对了——具体原因尚未可知,但默然者的身体状态,随着记忆的流失,回到了数年前。

 

                                【三】

 

第二塞勒姆。

克雷登斯在断壁残垣中恢复了意识,他警觉自己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颈间的死亡圣器。

离他不远处有一具尸体,不用看也知道是玛丽.拜尔本。

克雷登斯能确定,在第一次穿越到的时间节点,玛丽夫人还没有意外去世。他原以为自己得到上天的馈赠,拥有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那些本不必丧生的人也会因此存活,他也得以不误入歧途,不会直到生命快终结方知一直以来所爱所恨的事物全部由谎言拼凑而成,甚至不知道离开这个世界前是否寻到了镜子那头的家人,享受一时半刻迟到了整整一辈子的亲情。

 

然而,好像什么都没能改变。

男孩痛苦地闭上双眼。

对于玛丽夫人,他承认自己恨她惧她,却又渴望得到她作为养母本该给予养子的那份亲情。当年他的初衷不过是阻止母亲惩罚莫里斯蒂,并未真的起杀心,但还是没能控制住默默然的力量,酿成悲剧。

男孩的确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然而他狭窄的世界里,除第二塞勒姆外,也没有其他能暂且称之为“家”的去处了。

玛丽的苛刻大多是冲他来的,哪怕她也有惩罚过别的孩子,在没有大错的情况下还是会对他们的温饱负责,她也许不是一位好养母,但离了她,那些孤儿的处境只会更差。

玛丽.卢.拜尔本与那位羞辱他的议员不同,克雷登斯发誓,他一刻也没有想过要杀死她。

泪水毫无征兆地打湿眼眶,克雷登斯望着玛丽惨不忍睹的尸体,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妈”,用手合上了她的双眼。

来不及沉浸入悲伤,格林德沃出现在他身后。

 

“克雷登斯!”易容为格雷夫斯的格林德沃焦急地奔到克雷登斯身边,似乎对这个男孩十分关心,他的双手欲抚上男孩的脸,却被不动声色地躲开。

“那个默然者刚才来过了?”许是目的即将达成,格林德沃也不再拐弯抹角地与克雷登斯玩一些救赎者与被救赎者间的温情游戏,而是直奔主题,“她在哪里?”。恐惧最容易使一个无助者去加倍地相信和依恋他认为可以信任的人,格林德沃也因此认为眼前的男孩会任他摆布。

“我不知道莫里斯蒂在哪里,先生。”克雷登斯冷冷地回答,他可以看出,格林德沃还不知道他是默然者,也就是说,黑巫师没有他上一段的记忆,一切正在朝原本的方向发展。

那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不幸目睹了他杀人的全过程,应该已经害怕地躲进了玛丽收养她的地方。前一次他过于愚蠢,直到格林德沃动手扇他也不敢有所反抗,居然直接把人带到了妹妹的藏身之地。甚至意识被利用与欺骗后再度失控,大杀四方,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莫里斯蒂。

这一次,他不会让她连续两次撞见自己发狂的样子,也不会把她拉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了。莫里斯蒂不会魔法,只要她不再和自己沾染上关系,应该至少还能好好活着。

“莫里斯蒂?她是你的妹妹吧?”格林德沃追问,“我很抱歉没有及时赶来,让你看见自己的妹妹变成了怪物,还杀了你母亲——所以她现在在哪?”黑巫师寻找默然者的心思过于急切,哪怕有些奇怪克雷登斯目睹杀戮、丧失养母后怎能这般冷静,也无暇顾及了。他有些庆幸男孩不仅没有吓傻,而且看上去头脑清醒,看上去不会在关键时刻坏了他的事。

“莫里斯蒂不是怪物,先生。”克雷登斯抬头与格林德沃对视。

“……哦,是的,可怜的孩子,你一直把她当妹妹,哪怕她犯下大错。”格林德沃纵然再焦急,也只能顺着克雷登斯的话说下去,毕竟眼前的男孩是目前唯一可能知道默然者下落的人,“事实上我也没有责怪她,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才会变成怪物,她可能会害死别人,就像害死你们的母亲那样,当然,也可能害死她自己。

“克雷登斯,你妹妹这样下去会有危险,告诉我她在哪里?只有找到她,我们才能救她,我们也将因此得救。”格雷夫斯虽假意露出关切的神色,又每句话都不离他此行真正的目标。

克雷登斯冷眼看着黑巫师的表演,忍不住笑出来。笑自己不久前还对格林德沃抱有一丝可怜的幻想,笑自己居然对一个只想利用自己的人产生过病态的依赖和畸形的爱,无法自拔。

格林德沃不明所以,只觉被眼前这个自己曾认为易于控制的男孩戏耍了,他恼羞成怒地拽过克雷登斯的衣领,威胁般道:“你的妈妈被你妹妹害死了,你怎么还能笑出来?告诉我,那个怪物在哪里?”

“你要去找那个怪物吗?先生?”克雷登斯仍然没有惧色,只是闭上了双眼。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我去找她。”格林德沃将魔杖对准克雷登斯。默然者的半张脸都埋进了阴影,只有两行意义不明的泪还在反光。

 

伴随一阵凄厉的风声,天花板的吊灯突然开始剧烈晃动,建筑内的所有窗户都被黑色的雾气撞闭,衬得已经成为废墟的第二塞勒姆更加阴森可怖。

漆黑的夜仿佛是笼罩于纽约城市上空的一片乌云,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将在此被掀起。

“您不用去别的地方找了,格雷夫斯……不,格林德沃先生。”克雷登斯缓缓睁开发红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因为我就是您想要找的那个怪物。”

 

评论(29)

热度(121)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